【沈马】后来的我们
导演腾x演员丽
接《暖春》
虚构、瞎写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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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丽蹙眉，颤抖的嘴角出卖了她强装的镇定，怒气透过眼眸散向前方的小人影，她伸手拉住小男孩的胳膊，企图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可8岁的男孩动作要比她想像快许多，左侧后闪小手臂就挣脱了她的束缚，躲到了沈腾身后。
小脑袋往前探着，泛红的眼眶中满是倔强，“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不能有，我就是想要个爸爸”小孩嘶吼的声音说到最后，显然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他开始小声的啜泣，伴随着委屈“我就是…想爸爸了”
马丽的情绪在那一瞬间溃散，她出神的望着前方，小孩的身子还躲在沈腾身后，紧绷的小脸被泪水划过一道痕，他抬起胳膊擦了擦双眸，再抬头时，那双黑色的瞳孔仿若魇成漩涡，将马丽的思绪吸走，穿越了时空，回到了31年前的冬。
“妈妈，我想爸爸了”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熟悉的样貌轻飘飘的浮在眼前，明明当下是烈日普照，可马丽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呼吸一滞。
“你该体谅小马，他没有错”沈腾低沉的声音将马丽从窒息的时空拉了回来，马丽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盯着她的目光陌生的不带有任何情感，理智与情感在那一刻回归，马丽的眼眶蓄上了泪，她蹲下身，冲着他身后的小男孩缓缓伸出手，男孩还在犹豫着是否上前。
“你是男子汉，不能让你妈妈伤心”
沈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难的扬起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男孩终究是向着马丽踏出了第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马丽的怀中。
头与男孩交错着，马丽收紧了手臂，下巴靠在那个小小的肩膀上，一直到男孩的小手抚上她的后背。“妈妈，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所以爸爸才不要我们了？”
现实与记忆中的童声重叠，一同钻入耳膜，将马丽的泪水冲落。
“不是，小马很乖、很棒。是爸爸和妈妈的问题，对不起，爸爸妈妈没有办法再在一起生活了。”马丽微微皱眉，哽咽的声音一顿一停，说出的话也几乎连不成句。
“妈妈，你别难过。沈爸爸说，我是个男子汉了，以后我保护你”男孩努力憋着眼泪，小手攀上马丽的后背，轻轻拍打安抚着自己的妈妈。
“好”泪水重新涌上眼眶，只不过这一次，眉间的悲凉消失不见，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
“卡”
随着身边人一声令下，马丽趁着还没放开小演员的功夫，借着遮挡，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起身前，松开小演员，扬着笑伸手掐了掐小演员的脸颊。“真棒”给了他一句由衷的赞美。
“谢谢马丽妈妈”小演员的情绪显然没有那么快收回，说话还有些抽搐似的。
“不哭了”马丽动作轻柔，擦了擦他的眼泪，揽着他的小肩膀，给他指了指场外的一对夫妻“爸爸妈妈在那边呢，快去吧”
看着小演员奔着小步子渐渐跑远，马丽缓缓收起笑，那画面顺着时空再次划到面前，小马该是抱着妈妈，娘俩狠狠哭一回的，可是没有，也还好没有，小演员可以一头钻到爸爸怀里，被抱着举了起来，妈妈就在一旁陪着爷俩闹。
马丽再次漾起笑，撑着膝盖起身，长时间的蹲姿在那瞬间恍了身子，脑海一阵眩晕，踉跄的脚步后退了一下。还没等站稳，胳膊被人一把抓住，身后也贴上了一堵带有温度的人墙。
马丽太过熟悉温度来源，以至于即便他是忽然贴上来，她也没有半点惊慌，甚至安心的靠着晃了晃脑袋，待她眼中的世界回到正规，她才转过身，冲着那人笑笑“谢谢哥”
“就不能起慢点儿？回头一脑袋栽我这拍摄现场，我还得给你叫救护车。”沈腾收回手，话音刚落，就被人伸手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
“去你的，成天不想我点儿好”
沈腾顺着那股恰好的力度往后退了两步，笑意直达眼底“这咋还恩将仇报呢，差点给我推道具堆儿里去”
马丽歪头看着他，抱起双臂，下巴冲他扬了扬“装，你再装，看你能装到啥时候”
“腾哥”
沈腾还想再说什么，却生生被走上前的副导演打断。沈腾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马丽交流，这是从马丽老师进组第一天起，全组人员就已经认识到的事实，可是没办法，由于沈腾这位完美主义导演的高要求，这组进度已经拖了几天，制片那边催着时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果然，他刚开口，还没说什么事儿，就看导演变脸似从看丽姐的满眼笑意一个转头，眼神到了他身上就自动褪去了暖意。
“咋了？”
“咱…是不是要转场”
马丽在一旁围观着两个人的谈话，副导演的小心翼翼她看在眼里，无奈一笑。其实多数人对于沈腾的怵，无非是对他不够了解，他不笑并不意味着他生气，只是他那从年轻起便自带的天然丧给他无端生出了许多外人看来的冷漠，沈腾是个专业的演员，更是个优秀的导演。他分的清孰轻孰重，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是真，可为了工作也从来没有任何不悦，不过专注的表情有些唬人罢了。
“哥，你先忙，我去房车补个妆，有事儿喊我”马丽往前蹭了几步，手拍上他的肩膀“还有，能不能多笑笑，别天天跟谁欠你钱似的”话说完，马丽冲副导演礼貌的笑笑，迈着自己小步回了房车。
目送人影消失，沈腾目光转向眼前的副导演，微微皱眉，“我很严肃吗？”
“没，不严肃啊”副导演摆了摆手，他哪里敢顺着马丽老师的话说，那番话，俯瞰整个拍摄现场，也只有马丽老师敢说了。
沈腾转头环视着周围的场景，“我去监视器瞅一眼，好了立马换景”末了，倒是真听了马丽的话，扬起了个亦真亦假的笑。
“好”副导演赶忙应下，招呼着道具组准备换景。再一转头，导演已经回到监视器前，戴耳机的空档还转头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马丽的小助理。
沈腾导演很少在现场布置道具时消失，可那天，他一言不发的端坐在监视器前，回看完 整段表演，跟副导演交代了一声“这条过，按拍摄计划布置场景吧”，人就奔着马丽的房车走去，沉浸在马丽老师的表演中抹着泪的小助理还楞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沈腾人就已经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顺带带上了门，显然不打算让任何人打扰。
“咔”
车门开启的声音惊扰了回忆中的人，陷于回忆的双眸收起那段不该出现的情绪，唇边画起完美的弧度，将视线从桌前的双手收回，才发现来人是谁“哟，沈导还特意过来下通知？小阳呢？”
沈腾没有回应她的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双眸，清亮的眼神后藏着来不及收拾的伤痛，沈腾索性坐到她对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你干啥这样看我？”马丽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得主动开口询问。
“想起自己小时候了？”
沈腾的一句话，将马丽嘴边残留的笑意击破，她的视线不再闪躲，迎上他的注视，良久的沉默后，颓然失笑“你不是早猜到了嘛”
因为猜到了，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结束拍摄就去监视器前面继续工作。因为猜到了，所以注视着她的举动，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也因为猜到了，刻意逗她，等副导演去喊他，给她一些自己释放的空间。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以至于对方有点滴异样，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我爸…也是在我八岁的时候离开的家”马丽很少提起自己幼时的伤痕，这么多年，即便是在身边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妈妈还有相识近20年的沈腾面前，她也从未提起过。不是不愿提起，而是不敢。马丽知道，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妈妈和继父给了她很多很多别的单亲家庭无法给予的爱，可对于一个年少的女孩儿而言，生父缺失的那部分爱，总归会是一辈子的伤疤。
她也曾如同电影中的小马一样，不懂，更不理解，怎么爸爸就要离开她和妈妈呢？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太差劲，爸爸失望了，所以他走了。一直延续到她对家庭有了一定的认知，才渐渐将自己从罪恶的牢笼里挣脱出来。可思想会变，形成的讨好型人格，却难以轻易改变。年少的马丽，看似天真无忧，可是好像心底某个部分有着难以弥补的缺失。她习惯用对别人的好，来挽留别人，所以，每次面对感情，她都拼命的对对方好。感情出现问题，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寻找问题出在哪儿，而是下意识反省自己哪儿做错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也是她那些年自卑的根源。
沉默在车厢蔓延着，一双幽暗的眸子，痛意弥漫，沈腾没有过她的经历，无法体会到她的心情，可他能想像她在无数的日子里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成长，在自我怀疑和自我救赎中来回游荡，那会是一段什么样的回忆。沈腾犹豫着将手从桌底抬上面，可最终，理智还是打消了冲动，他将自己的双手转了个方向扣在了桌面，明明她的手就在面前，可他却没有再往前挪动一分一毫。
“我没事儿哥”他纠结的表情，犹豫的动作全数映入了她清澈的双眸。马丽扬起笑。“我早就和她和解了”
马丽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改变，是她内心第一次坚定的认为，她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在聚光的舞台上并肩而立的那天。细想来，她和沈腾真正的熟络，其实还是10年搭档《乌龙山》，在那之前，即便是她已经在麻花有几年，沈腾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位很有才华的、严肃的导演。
虽说当初是他提议找她救场，可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极度抵触社交的人，除去排练，几乎和麻花的人没什么过多的交涉，跟他更是简单的见面点头之交。再后来，大概是演员与导演之间的吸引力，他们默契的走到了同一部舞台剧，她才开始渐渐与他熟悉。
在舞台上，马丽遇到过很多夸赞，“太棒了”“太牛了”“你演的太好了”，有些夸赞因为年数过久，她已经记不清了。可唯独沈腾的话，一直存在她记忆最深处。她至今记得他几乎没怎么带笑容的话，“马丽我觉得是当今，不管是舞台上还是影视剧里不可多得的一个女演员”他在镜头前淡淡的说过，也在私下里盯着她的目光认真的对她重复过。
“我说真的，老马，不是恭维，你了解我这人，我不想说的，你就是逼也逼不出一个字儿”彼时，他还喊她老马。他们还能毫无顾虑的在演出后找一个路边烧烤，撸着串。哄闹的餐桌，满地的酒瓶，还有同伴喝高的喧嚣声，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他拉着她坐到他身边，满脸真诚的夸赞着她。老马，老马，一个20多岁的女孩儿硬生生给他喊出了老干部的感觉。
“谢谢导演夸奖”马丽记得那那会儿自己恭恭敬敬的喊他导演，和如今相似的称呼，语气却不似如今这样的亲近，很明显的疏离。沈腾听完也只是瞥了她一眼，转头又去和一帮同事胡吃海喝去了。那顿饭马丽没有吃到最后，中途借由打车回了家。是沈腾送她上的车，在路边等车的空档，他又再次提起了餐桌上未完的话题。
“马丽，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马丽撇头看着身边的人，他正仰着头望着天上一片漆黑的夜，从仅余的侧目中，她仿若读到了他眼中的星光。
“没有”马丽收回视线，她不喜欢去触探别人的内心，更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
“你就不想成名？有更多的导演找你拍电影、拍电视剧？”沈腾沉默了半晌，又再次开口，转过头，目光已经回到烟火人间，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马丽犹豫了半晌，最终也只是轻飘飘回了一句“不想”
“不想？”
“不想”马丽抿着双唇，补充了一句“要是能演一辈子的话剧，也挺开心的”提到话剧，她的唇边漾起一抹弧度。电视剧的组她也跑过，那些除去专业以外的评头论足令她很难受，话剧是她的一方小天地，也只有在舞台上，她才能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是啊，话剧是咱的根，但是，你这么优秀的女演员，只在话剧舞台太可惜了，相信我，你以后也会在别的地方发光发亮的”沈腾话落的时候，远处出租车的前车灯打过来，打在他背上将他整个人笼罩，也为她挡住了那刺眼的光。可没等她道谢，马丽眼看着他忽的微微侧身，照过来的半束光就毫不留情的爬上了她的脸庞。马丽微微皱眉，脚下微动想要避开，却被他拉回了原处。
“作为搭档，怎么能让我一个人享受这灯光呢”那是马丽第一次听到沈腾那股子贱贱的语气，她犹豫了半晌，才伸手拍在了他的手臂上，略带不满的跟他回了一句“刺眼”
“刺啥眼，那将来你要是面对那噼里啪啦的闪光灯还不干了？”
好在那辆车行驶速度不算慢，一晃眼被沈腾招到过来，停在两人面前。马丽瞥了他一眼，绷着表情一头钻进的后车座，沈腾站在那儿把着车门，丝毫不在乎她依然有些冷淡的反应，还在冲她乐着。“以后别叫沈导了，生分，叫腾哥”
“那以后请腾哥也把老马收回去，我一个20多的小姑娘，让你叫的跟50岁大叔似的”马丽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行，赶紧回吧”
“师傅开车”
一如一念天堂沈默送马小丽回家的场景，那一年，沈腾也是送他的新搭档坐上回家的出租。也是从那天之后，马丽的世界就像对沈腾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们之间开始越发的熟络。
沈腾是个完美主义者，可他却从不吝啬对她搭档的夸赞，不论场合不论地点，他总是坚定的重复着马丽是一位多难得的演员。
再后来，马丽跟着何炅去了湖南卫视的元宵喜乐会，知道她、喜欢她的不再是寥寥几个的话剧粉，小品让她收获了更多人的关注，她也渐渐走出了幼时的阴霾。她开始相信自己的优秀，也如同她的搭档一样相信，有一天，她和她的搭档可以在聚光的舞台上并肩而立。
马丽知道，她和自己和解了。她一个人，花了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才蜕变成如今的模样。而这个过程，陪在她身边的人，也给了她很多的勇气。
马丽回神看着对面的人，那张清秀的少年脸如今已经宽了一个号，胶原蛋白也早已流失，可她怎么就觉得，他比年轻时还帅呢？
“回神了？”沈腾看着那双思绪不知飘落哪儿去的眸子渐渐重新找回聚点，女孩的成长，是岁月打磨之后的沉稳，她不再是需要借助其他人安慰平复情绪的小姑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需要给她一小段时间，她就可以自己治愈自己了？沈腾记不太清了，或许是从她的主动避嫌开始，又或许18年过后？18年，那大概是沈腾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的日子，走过那段路，很多事情，他和她都已经释然，朋友？亲人？能这样好好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哥，你当初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可以走出话剧舞台？”
“看你优秀呗”沈腾松下紧绷的神经，脑袋索性后仰靠上了椅背，闭目养起了神。
“真的假的？”
沈腾迷瞪着睁开单侧的眼，看着对面已经做了妈妈的小姑娘，嘴角微微扬着，灵动的眼睛注视着他，不似年少的热烈，满是岁月的温润。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演员”
“哟，沈导要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该回敬你一句，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导演”说完马丽自己乐了起来。
“我说真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沈腾双目明亮，认真的回望着她。从他第一次在台下见她，那道光便照进了他的心里，纵然随着情感、身份的改变，那道光离开过，可最终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嗯”马丽渐渐收了笑容，“我知道，我也说真的，起码，在我心里是。”打她看了《疯狂的石头》，她便已经对从未谋面的导演产生了欣赏之情。客串他的《甜咸配》，她从心底佩服他，如她采访所说，崇拜他。《乌龙山》、春晚、《夏洛》，马丽分不清从何时，心底的那段情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能感受到，沈腾也在变，但是这种变化，是他们自己都无法接受与允许的，于是那几年，他们默契的企图将这种情感扼杀，她退一步，他便选择配合的退一步。一直退到他结婚，她退出了他的世界，甚至连事业都不再有一丝牵扯，他们退到了相识以来最远的距离。马丽一度以为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不对，没有他，她的生活糟糕到要以忙碌来填满自己，没有她，他的世界好像一片灰暗看不到阳光。所以，他们又开始尝试着靠近彼此，找到合适的位置，能一直待在对方身边，却又不会伤害彼此的位置。2019年，他们找到了。
“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心话，不如咱俩做个约定吧”沈腾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伸出小指放在她面前，嘴角不知何时画上了笑意。
“啥？”
“就这么绑一辈子，谁也别想着换搭档”
“去你的”马丽伸手拍掉眼前的手，送了他一个白眼。
“咋？还不乐意了？”沈腾直起身，固执的将手放回去，等着她的动作。“你刚才夸我的话我可记得清楚呢，别想赖”
“谁赖了，你这多元化发展总得多几个搭档，我这不是怕妨碍你的发展”
“马丽”
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打断，马丽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铁青，眸子里传递着不悦的讯息，有些心虚的伸手顺了顺头发。可头发没理几根，手就被抓住，愣是硬生生的被迫勾上了他的小指，他抬头，依然那么严肃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以后不准再说高攀不起，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你”
马丽恍然失笑，明白了他突然气极的原因，带着疏离情绪的采访还是被他看到了，并且记到了现在。马丽索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继而扬起笑。
“行”语气轻松又有些无奈“好搭档，一辈子，成不？沈导？”
“成”沈腾又重新夺回主动权，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才松开，“休息好了没？”
“你说呢？”
“那走吧，我的最优秀的好搭档”沈腾满意的笑开，起身站在车房门口，回望着她。
“是，我的最帅最优秀的大导演搭档”马丽跟着起身，看他为她打开车门，她也丝毫不客气，先一个跨步走了出去。
“诶，昨晚你熬那粥，今儿回去是不是还得再给小宝熬？”他凑到她身边，转头看着她。
“也不一定，得看小宝饿不饿，咋了有事？”
“小朋友长身体，那指定饿，做完再给我留一份？”
“合着又想蹭我粥了呗？”
“哪儿的话，再说了，那是蹭你的吗？那是蹭我大外甥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粥你去跟你大外甥要吧，他妈这儿没有”
“马丽…”
他和她清楚的知道，他们爱对方。可这份爱，却被道德的紧箍上了把枷锁，开启的钥匙被放在世俗的眼光下，扔不了、动不得。所以，他和她也明白，他们注定不能相爱。既不能相爱，就退一步守在对方身边，一辈子在一起。后来的我们，回到了我们，不再是我们，却也回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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